第二十四年

原本這個週末打算來寫 code 的但完全沒心情。人生的第二十四個年頭,給自己留下一點想法紀錄,給未來的自己看看:自己成長了嗎?

這篇紀錄了我目前為止的一部分關於這個世界的想法,內容估計會得罪非常多人。如果你我有緣,看到了這篇文章,且有什麼想法得罪到你,開罵前懇請先冷靜下來,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討論,畢竟很有可能邏輯錯誤的人其實是我而不是你。

我很尊敬的程式設計師唐鳳很常講的、很注重的一點:溝通。我期望自己總有一天能夠有那種邏輯與耐心與脾氣。

「一代不如一代」

這是我很反感的言論類型之一:「一代不如一代」 ,這種倚老賣老式的感嘆言論並沒有價值。明明厲害的年輕人就一拖拉古,你沒好好看他們明明在那逐漸發光發熱,硬要說一代不如一代。

即使是想法在老一輩的人中已經算是開明的我爸,也是常常會講「現在的年輕人喔…balabala…」 ,不過我都會提醒他,講這種話就是心態已經老了。

momohecha: 「剛被一個老人嗆年輕人用網路獲取新知不如書有溫度,媽的你要不要試一下我多開 Chrome 分頁的電腦溫度」

白痴也知道社會病了,但組成這個社會的就是你跟我

不太好意思反問你誰是白癡。

我覺得愛把「社會病了」、「世風日下」掛在嘴邊的人也都是沒看到重點:社會沒有病,而是人性一直都是那樣,只是你們一直用不存在的烏托邦式的理想標準去評估這個人類社會而已(其實我自己也常常這樣,例如很多社會、人權、性別議題,我也在反省…)。聖人並不存在,如果存在他們應該也已經涅槃成佛去了,你不會見到他們。每個人都有缺陷,要如何接受自己的缺陷比較重要。忘記國高中唸過的一堆讓人想睡的儒學了嗎?「堯舜既沒,聖人之道衰,暴君代作,世衰道微」他們也是整天堯舜掛嘴邊,罵世道有多亂。過了兩千年還在罵,一點進步也沒有嗎?怎麼可能,光是人權概念漸漸普及而不是那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概念就已經贏古代了。再以犯罪來說,除非是極端的社會,否則我不覺得有辦法藉由改變社會來減少像是隨機殺人一類的犯罪發生。但對普通的犯罪而言,環境我相信是有影響力的,看美國跟北歐的監獄人口/總人口比例就知道。

「我們的教育有問題」

我從不認同這句話。

家長跟教育家超愛「檢討」教育體制,我覺得他們根本完全抓錯重點。

我個人覺得,義務教育只要做到能夠滿足幾點就成功了:

  1. 絕不能有政治洗腦成份。
  2. 告訴學生不是每件事都有正確答案,尤其是人文藝術方面的課程,絕對不是靠背誦。
  3. 適當的性別、種族、人權與歷史、自由平等教育。
  4. 良好的心理輔導管道與社會通報機制(這點相對上面幾點來說可能反而最容易)

….等一下,列出來後才發現好像真的還蠻難的。目前很多老師自己前三項都不合格了吧。

國中時,因為那時已經讀到一些關於白色恐怖的歷史,對蔣介石印象非常差(不要說我被別人灌輸,從小我爸就常跟我們講這些但我們都不聽,這些事情是自己後來自己去亂逛維基百科一類的東西才開始認真了解的)。有一天我看著教室後方發黃了的蔣介石肖像畫,突然腦洞大開,拿了便利貼做了兩根翹鬍子貼在牠臉上。後來我們班導上課上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皺眉說「是-誰-在蔣公臉上畫東西的?」全班都在看我,「大不敬啊,去弄掉!」『欸為什麼?!』「去弄掉!」『(碎碎念一邊走過去弄掉)啊不就一個殺人魔嗎…』。這件事一直印象深刻。

上大學後回想起來,國高中小的教育所學的東西除了識字書寫外,從來就不是為了讓你學到生存技能。除了英文與數理,其餘科目都帶有相當的洗腦成分在。考大學拼命 K 書那段期間,當時甚至覺得是這輩子最充實有成就感的日子,後來才知道這叫作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像那種「如何教出第二個唐鳳」(看標題就知道是廢到不行的廢文)的給家長看的文章,我覺得,當你一旦有這種念頭時,你的小孩就已經準備變成大量飼養的肉雞。

在麥當勞,小孩在遊樂區時總是能聽到一堆家長在聊育兒經,教育補習成績升學什麼的,今遇到一桌媽媽,聽談吐與對話內容實在令人印象深刻地鄉愿。

想起來高中三年最大的願望除了考上國立大學外,其次就是早自習能盡情給它睡到天翻地覆。國高中的早自習我都是在彌留狀態下硬撐開眼皮試圖用最快速度寫完考卷然後好好給它睡死一覺(但很少成功,考卷都寫太慢,要不就是根本沒寫完就倒下去了)這是我高中的平時成績很差的原因之一,小考的平均在 6,70 左右徘徊。就算當天課程當中都沒有小考,當天的早自習仍舊有考試。 偶爾早自習會非常罕見地沒有考試,但就跟怕夫洛夫的狗一樣反而會覺得「怎麼不考試?」,都忘記「早自習」這個詞原本是什麼意思了。

李豪:「台灣的父母老想把小孩送到歐美去讀書。 
但是台灣的教育一旦要向歐美教育看齊,一說到要降低上課時數、取消早自習、終結體罰、鼓勵參加學生社團、刪除課綱要多元教育、停止校制服制度、同志婚姻和廢除死刑,就全部不知道怎教小孩了。」

藝術教育

即使是剛從國中畢業,奴性還非常堅強、對師長的教誨深信不疑的我,上了高中後,見到的美術老師竟然只讓我覺得真是毫無品味跟眼光可言、音樂老師更是大頭症。

我唸的高中在我進去時才剛創校沒太久,台灣比較新的法令有規定,公共建築或設施必須有 1% 的營建預算是用在公共藝術上。我們學校在建造時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呢,高一上的美術課幾乎整整一學期都在歌功頌德,介紹我們學校的公共藝術,偏偏這些東西爛得連我這種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還要背誦那些品味糟糕的公共藝術分別叫什麼名子,什麼「日落」、「意象之球」、「生命之環」、「超越之道」,超越之道…缺乏維護都已經生鏽破破爛爛了,你不說我還覺得比較像車諾比…。背誦並被迫學習欣賞這些東西就是我們幾乎整個高一上學期的美術課在做的事情。

過了這麼多年很多同學的名字我都忘記了,卻反而記得這些東西,就跟相聲的內容或周星馳電影的對白一樣,因為實在太有喜感了所以印象深刻。

至於音樂老師呢,上課在講歌劇,突然批評鐘樓怪人音樂劇是「垃圾」(記得很清楚他真的用這個字眼,當時下課我還很震驚的去問他為什麼,後來他有改口就是了…),很想知道你又能寫出什麼。

身為一個深刻理解創作是怎麼一回事的,我覺得啦,音樂碩士博士除非是真的有必要的主題(例如教育或考據?),否則根本不應該寫什麼論文,而是應該寫首作品出來聽聽。

我長期憂鬱傾向負面思考、也都極度缺乏自信,然而即使是自卑、常常崇拜他人的我,就已經一直非常瞧不起那種「研究藝術理論、但自己卻不創作」的人。不創作、然後給作曲家分類成古典派浪漫派抽象派現代派,聽到有人在作曲,就先問他是那一派。你們的研究如此的沒意思,為什麼都不會活得自卑或不耐煩啊?

凡事好像只要被冠上「藝術」或「哲學」等字眼,大家就完全不敢批評了、因為害怕一批評會被笑說不懂藝術。我認為根本不用怕,就大聲說你的看法。如果對方很生氣的開始激烈反駁,這時你就大可放心了,因為那八成是假藝術,閉嘴然後遠離他們吧。

我唸過一些設計相關課程,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麼有天分的人,但我發現很多老師的品味比我還糟糕,同時卻又很會批評學生作品的造型或配色不好看(批評的部份大多在我看來都沒戳中重點)。其實有幾次我覺得我的作品根本畫壞、顏色根本髒掉像是顏料沾到泥巴一樣、心想「啊不爽畫啦不管啦隨便交差吧」直接交出去,竟然還被評審老師問「同學,這真的是你自己畫的嗎?」『對啊,怎麼了?』「畫得很有水準耶,可以直接拿去業界用了」我不知該回答什麼。

申論題、官腔與廢話

大學期中考每次申論題,我的分數幾乎都在平均以下,但如果是能夠自由發揮的題目(例如社會科學、無標準答案的),我反而考過 98 全班最高分。

因為很不會寫申論題,我就去觀摩很擅長考申論題的同學他們都怎麼寫,發現重點內容根本沒差,只是他們比較會掰得很長,但我就辦不到。申論題我常常就用寫 Markdown / Org-mode 時的思維簡易列出一堆 nested list 在加上簡易說明、或者寫成表格、或再畫個示意圖搭配,但就是沒辦法「掰出一堆文字」。

我有事情真的想闡述時,用文字完整的紀錄一大堆我的思路與想法我還勉強可以;但要倒過來「寫出一些東西」我就完全辦不到了 — 像是歌詞那類的。就算我有東西想寫,當寫完我的想法後,我也完全無法再掰出其他東西,是真的辦不到。例如五月天的「乾杯 Cheers」 ,那歌詞打死我也寫不出來。不是畫地自限,那已經不是人生經驗多寡的問題 – 光是遣詞用字我就絕對辦不到。

因為心理因素的關係,我蠻常寫一堆自我精神分析的紀錄,這種東西我就可以寫得很快很順,因為裡面都是我實際的想法與感受,我只是把心中這些感受直接編譯成文字而已,因為不需要打分數所以也不用硬掰一堆廢話。

想看普羅大眾有多麼擅長寫廢話,就上 Facebook。先來個自拍照,再搭配一些意味不明搔不到癢處沒有邏輯因果關係的自我勵志文:

「加油再出發!」
「這不是我的風格!」
「努力到最後!」
「勇敢給自己一個機會繼續挑戰!」

…我發現這些玩意對我的精神殺傷力比長輩文還強很多很多耶。Facebook 的生態造就出的貼文中,並不是長輩文或內容農場讓最我無法忍受,也不是上面這種無腦自我勵志文,而是:不論是長輩或者平輩,太多人都能夠很流暢地使用「光是隨便瞄過去都覺得讓我這旁人覺得羞愧到不想再看下去的虛偽口吻與虛偽的情緒感嘆用語」寫出貼文與回覆,不知道到底怎麼辦到的,每次看都覺得你們之間的人際關係平衡好可怕,套著面具說話…。

覺得一個人在 FB 貼生活照的頻率與精神生活的貧乏成正比。

奈米負離子雲端大數據文化藝術創意產業

品牌名、店家名或介紹中強調「創意」的,根據我看過的經驗,內容物絕對特別沒創意。(ex) 創意料理、創意工作室。名稱中有個「藝術」的狀況也差不多。

所以別人說我有藝術氣息時,我知道他是在稱讚,只是我其實並沒有很開心。我有在作曲,但我從不會說自己是藝術家。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潔癖觀點啦。

自學與證照

不知道為什麼大部分的人知道別人會彈鋼琴時就會問「你考幾級」,或者「你那麼喜歡寫程式怎麼不去考證照?」。

之前在麥當勞打工時,每個知道我在寫程式時,都一直說服我去補習班上課考證照,我說「沒有必要,找工作直接丟作品給他們看就好」還被說太天真。

非常討厭考試,大學時期,每次越接近考試我反而越不想唸書,但沒有考試時你把我擺著閒閒沒事,我反而會去找一堆有的沒的東西來學。學東西很快樂。

順帶一題,我爸還曾經要我去考公務員,他覺得我很被動,但又很會考試,我都不知他用哪隻眼睛看我的。我根本超不擅長也超討厭考試,考大學是硬拼的。
然後又覺得我「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都不會去做」所以真的很適合當公務員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我倒想問誰沒事會主動去作自己不愛做的事情?莫名其妙。

沒有衝堂的情況下,我很喜歡去修外系的課。修過資工系的某門 Lab,每個禮拜上課都是上機寫作業當場交。有次的作業「加分題」是「請用任一 script language(例如 Python)實做出跟這次用 C 寫的題目一樣功能的東西」,當我自找麻煩的正在用 Common Lisp 寫這題時,突然聽到旁邊有資工系學生跑去跟助教抱怨說「怎麼可以出這種題目!學校又沒教過 Python!能不能用 C++ 寫?」,當下聽得挺反感。

交朋友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雖然直到踏入棺材前也沒人知道到底哪些是命中會有的。

Twitter 用了八年很少 fo 人,這一年來試著多 fo 一些到一百人左右,看看別人在想什麼,不過發現太累了。現實生活已經夠累人了,幹麻連用 SNS 都得虐待自己啊,後來又 unfo 到 50 人左右了。盡量只 fo 有在互動的人,有在雙向互動的感覺好很多。

人品與能力

除非是神,否則每個人都會做錯事,所以過錯並不能拿來評斷人。然而我覺得過錯是有一條底線的 — 基本上這種過錯是不可能「不小心」的 — 當一個人跨過那種底線後,基本上我從此不會把這人的人品當一回事。

例如林佳龍拿對手的病歷來在選舉中攻擊對手,光是這點我就從此不覺得他是什麼好東西(「拿到別人的病歷」是有意為之,在過程中也還有很多時間與機會可以反悔,顯然不是不小心失言、或者誤會那種等級;如果真的有可能不小心,不小心滑進微閣或九隻監視器同時壞掉也是可能的)。

不過觀察了一陣子發現,這個社會中實際上似乎能力是可以抵過人品的,只是我自己無法接受,人品糟糕的傢伙我完全無法忍受與之為伍。記得造園學教授說過有個騙過他水刀機價格的人,但後來(教授)還是繼續選擇跟他當朋友這件事,那時我聽得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對事不對人我辦不到。不認識的人我會先對事,一旦了解這人的底後我就優先對人再對事。 例如某些 Twitter 帳號的推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開始就會戴有色眼鏡來看。

遇過一個非常聰明,coding 技術很厲害、也很會自學又努力的人,就 follow 他的 Twitter 看看我能不能接受與有沒有能學習效法的地方(以前就常看到這帳號但每次看都覺得講話口氣很油腔滑調又摻雜著虛偽,很討厭所以一直沒有 fo 他),過一陣子,看到他貼他跟前女友的合照,但卻給他自己的臉打上馬賽克。那時再次認真開始懷疑這人的人品。後來發現他很愛筆戰,但常常筆戰中途就會開始無視邏輯只講些酸言酸語攻擊對方,甚至會捏造事實「你之前不是說 XXXXXX 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還好這個頻道大家都有 log,回去翻你最好找得到』。一開始是我跟他戰,旁邊還有一位朋友在那搬板凳吃雞排,過幾天換那位朋友也不慎跟他戰起來,我想他應該那時就笑不出來了。從知道他會捏造事實這次我確信他的人品有問題了,跟他的對話中火藥也越來越濃。總之結果就是吵翻了,從此不往來。

最讓我訝異的是,這人的人緣很好耶?

我還是當邊緣人好了。

自我覺察能力

身為一個整天犯錯的廢物凡人,體會到了一點:如果開口了對任何人都沒好處甚至傷人,那一個人閉嘴不見得是他沒意見,可能只是覺得「不需要浪費時間精力跟這(些)人說什麼」,你只是被人默默貼上「不重要」的標籤、或者覺得討論這個管道已經對你行不通了而已。

我很容易崇拜別人、崇拜頭腦聰明的人、崇拜努力的人、崇拜程式寫得很強的人…,但漸漸發現會唸書的確不代表能夠明辨是非、頭腦好程式寫得好也不代表討論議題時就很注重邏輯。

我發現自己是個相當愛講話的人,但平常沒有啥講話對象,每次一有機會就開心的霹靂啪啦講一堆,講太興奮,得意忘形,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講太多不該講的,或者交換想法後覺得自己之前根本觀念錯誤還講那麼多,接著就是陷入再一次(很熟悉的)自我厭惡感中。人的個性看來還是不會隨便改變的,大學四年跟畢業後我一直在試圖克服自我厭惡感,經常看著鏡子裡面自己的臉試圖不要浮現出厭惡感;開始工作後覺得好像從此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沒自信優柔寡斷又整天鑽牛角尖,後來發現那種正面正向陽光又充滿希望的感覺是假的,暫時的。然後就會開始感到我曾經那種過於得意風光的心境與表現真是愚蠢至極。

如果能讓我對自己的個性與行為沒有自覺,有時還蠻羨慕那種不會反省的人的心境 — 當然以我自己的個性喜好並不是真的想變成那樣,但至少看來他們很有自信的活著,不像我這種心情這麼容易被外在影響到連自己的理性思考都覺得自己很蠢很膚淺,以及常態性,觸發條件豐富的各種自我厭惡。

我想假如人類是種能夠主動將理性從個性中剝離出來的生物,那這些情形都不會發生…當然這前提是不可能的。

親密關係

不知是心理還是生理,有時會有種強烈的想跟誰(這裡的 *who 是 nullptr)上床的欲望,不過想到要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就無法忍受,更何況這個人從此會入侵我的心理佔據不去更是可怕到極點。所以我是完全無法忍受容忍原諒一夜情(那也不是情,只是生理需求而已)的那種人,雖然我不會拿自己的標準去套用在別人身上、也覺得要不要一夜情是別人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不過是我自己要找伴侶的話可能就很難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什麼的根本狗屁。

  • 論無法理解與忍受的擇偶價值觀:高富帥、白富美、有車有房
  • 結婚比相愛重要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台灣社會普遍的價值觀。我一直覺得相親是我無法體會的行為,因為相親而結婚則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得知(姑且算是)交往對象的父母是因為相親而結婚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現在想起來分了絕對是師尊保佑。

Twitter 上就有人回應

要幸福首先還是得有錢,貧賤夫妻百事哀,怎麼也幸福不了的。有錢又不幸的也大有人在就是,這世界上幸福的人本來就是幸運的少數而已。所以我就挺能理解白富美高富帥這些條件的,重點是富,其他都是附加值。人本來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幸福,為什麼不盡可能找有錢的呢?如果幸福就賺到了,就算不幸福起碼有錢 https://t.co/zNpG6CUy5l

我的回答是:

這就是價值觀的差異而已。可以說我太天真沒有關係,我很有自覺我在戀愛這個自由市場中完全就是一個異類,我也沒打算改變,不然我自己一個人生活可能比硬找伴活得快活多。

看現實生活中周圍的人的戀愛,大多(七成左右)給我的反應都是…嗯…貴圈真亂 =w=” 不過我的交友圈很窄又很挑,所以現實平均值應該(對我來說)更可怕。

開一下臉書看五分鐘,再次感到我沒辦法跟大部分的人相處得太好,雖然有點慶幸就是了。 上次當一位推友的導遊,在東北角遇到一群時下流行的年輕族群群起出遊,我說那些人我一看打扮就不想接近他們,他說無法理解,不過我也解釋不出啥。大概這就是…嗯…磁場相斥吧?

結婚比相愛重要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台灣社會普遍的價值觀。 我一直覺得相親是我無法體會的行為,因為相親而結婚則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離題一下,其實我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大家那麼喜歡把把妹掛在嘴巴上。我覺得世界上比交男女朋友好玩的事情太多了,為什麼一定只能去玩那個呢?也許是開玩笑,但每個人都開這種玩笑我只覺得好乏味啊。當然覺得乏味是我自己家的事啦。例如在藍藍路打工時,每次有新人要進來就一堆豬哥問男的女的漂不漂亮,或放假就說要去把妹什麼的,我個人很討厭這種感覺。也不是啥大不了的,就只是我心理上討厭而已。不過另一方面,我認為這種人會應他們自己的願找到符合他們自己水準的另一半,自由市場嘛。

打工小感

做服務業將近一年終於請辭,最沒水準的一團客人也在最後一天遇到了,不是中國人,而是以色列旅行團,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把方便善後用的餐盤襯紙抽出來擺在桌上、飲料蕃茄醬搞的所有桌子都黏黏的、還咬一堆吸管不知幹麻咬完就吐地板滿滿都是啃過的吸管。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還好廁所沒給我噴得到處是屎。很懷疑是不是以色列人從小就知道如果有人罵他們就會被說是種族歧視,所以出了國就很放心的肆無忌憚亂來。

我原本對人的長相很沒敏感度,以前常聽到有人說「他很醜」我都不覺得,但現在打工的地方真的常常看到打從心底覺得這人真是醜到讓人想潑水的傢伙 – 並不是生理上那種醜,而是一看面相就覺得這人行屍走肉的那種醜。

性別

那種「男生(都/最)怎樣怎樣」 「女生(都/最)怎樣怎樣」的推文我都當性別歧視的廢話來看。

我又來談性別議題了。不過不會談太多。

tampoktsu: 我是這麼認為啦:PTT 部份八卦鄉民認為女性主義完全令其反感、甚至壓縮到他們的生存機會,而且人數還很多。 為什麼不學南韓那樣籌組「反女性主義解放男性聯盟」呢?
我回: 相對女性主義,我比較想支持完全的男女平等。

雖然我是這麼想,但我也不覺得他有可能實現,但任何能讓現狀接近這個想法的活動我都贊成。

「她有著最傑出的學術成就,卻只能長期待在學術職位的最底層。終身職的研究工作幾乎只保留給男性」
「當她發現姊妹會很排外、並非所有人都能進入時,就拒絕了邀約」
「我並沒有強烈的需求要和某人有依附之情,我就是感覺不到它。我永遠不了解婚姻,現在依然…我從來沒經歷過需要它的時刻」
「我不是女性主義者,但我很樂見加諸在猶太人、女人跟黑人等的不合理疆界被打破─這對我們所有人都有益」
芭芭拉.麥克林托克──嚮往自由的獨身研究者 - PanSci 泛科學

好愛這篇,我厭惡任何有著任何性別歧視的披著人皮的人。

社團

「希望讓他人理解」以及「對不理解的人容忍度低甚至排外」,上大學後接觸過的人比以前廣,偶爾會遇到這兩個屬性並行出現在同一個群體上(例如跟社運比較相關的社團)…有點不知該怎麼反應,目前覺得比較安全但也消極的應對方式是遠離他們。

大學時曾經去接觸過性別議題相關的社團,原本我還在旁邊試圖聽那個超沒水準的生理女性社長在那大聲嚷嚷一堆有的沒的「我禮拜六要跟我女友去溫泉旅館做愛呵呵呵」「blahblahblah 闖紅燈 blablablabla」…

「什麼是闖紅燈?」我問。

社長叫:『天啊~!怎麼會有人連闖紅燈都不知道啊!』

也許即使我不理解也不應該去試圖理解你們。不過也很有可能是我一開始就弄錯了,這種社團本來就沒有「希望他人理解」,畢竟人通常會需要一點取暖小圈圈,我不是在酸他們,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這種需要小圈圈取暖的廢物,看他們的行為覺得也許他們其實也這樣想。

覺得已經累了,除非真的有主動說感興趣聊這種話題的人,不然我不要再主動談這種議題了,知道我的想法並不能改變現實世界的任何現象。我也不是聖人,先撇開很可能有錯外,光是試圖討論的過程就很可能只會造成別人不快甚至決裂。

關於說話

  • 自從意識到以來,我盡量不要在 Twitter 發一些沒有上下文的推。因為那種東西:
    1. 有牽涉到其他當事人時:不是當事人看不懂、而且通常都不是好事(例如酸別人)。還會讓不懂的人覺得你歇斯底里。
    2. 沒有牽涉到其他人時:沒人看得懂,只有發文者自己自爽,而且時間久了連發文者自己都不知在講啥。還會讓不懂的人覺得你歇斯底里。

常常在忍住不要發這種廢推的邊緣徘徊,覺得理智跟歇斯底里總在一念之間,人類這種充滿缺陷的生物好可怕。

  • 自從意識到以來,我一直在避免使用「說真的」「老實說」,因為這種詞扮演的角色除了(沒有根據地)強調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反而讓人覺得自己在唬爛。

  • 我常常有很多想講的,但覺得自己語言能力相當糟糕,寫出一句話之前在我腦裡通常都已經分析並修改過好幾輪了。我很在意每個字透露出來的涵義,但我的語言能力限制讓我覺得自己說話沒辦法每次總是能夠精確能夠講出自己的想法,所以一句話常常推敲很久,或者發出後又覺得不夠精確而修改、或者覺得太沒內容或不宜講出甚至根本就講錯話而刪掉。而且到現在我的話有時還會讓人會錯意…很傷心啊。